了,他只好在城门外过夜。过了一会儿来了位年轻女子,也是进不去城,也要在城门外过夜。柳下惠怕那名年轻女子冻死,便把她抱在怀里坐了一夜,秋毫无犯。这就是所谓的“坐怀不乱”。
据说,如果柳下惠不抱住那年轻女子,她真的会冻死。如此,可想而知,城外有多冷。解语紧紧身上的披风,带着采蘩,去到谭瑛处。
谭瑛并没有痛哭失声,可是比痛哭失声更令人难受。她无力的挥挥手,命令服侍的人全都下去,“解语,乖女儿,汝绍往后要你来照顾了。你是姐姐,一定要爱护弟弟,知不知道?”揽解语入怀,温柔说道。
“你父亲一人去那苦寒之地如何使得?我定是要跟着去的。只是,苦了我解语,爹娘不在身边,又要照看幼弟。”汝绍还小,正是淘气的年纪,不知解语能不能带下他?想想汝绍、解语这一双儿女,谭瑛心中酸楚,声音也哽咽了。
“娘,”解语笑咪咪拉着谭瑛的手,“弟弟太闹人了,我可管不了他,还是您在家中照管他罢。换我去照顾爹爹。”谭瑛楞了楞,管不了弟弟?解语从小带大汝绍,怎么会管不了弟弟呢。只听解语又殷勤问道“娘,您说照顾爹爹省事,还是照顾弟弟省事?依我说,竟是照顾爹爹省事些。”安瓒是大人了,安汝绍只是不懂事的小屁孩儿,可难伺候了。
谭瑛摇头,“不成!西北驿苦寒之地,你年轻姑娘家如何能去。”解语扭过头,不自在的说道“我又不是一个人去。”这不是还有大胡子么。
不是一个人去?谭瑛想到邻舍那小子,心中了然。这时她也有些没有决断了,许,还是不许?
若是太平时节,解语有这样的举止谭瑛会痛心疾首。真到了一家人要生离死别之时,到了生死关头,这些便成了枝节问题,无关紧要。
“其实,路上押解你爹爹的人,还有到了西北驿之后管他的驿长,倒是都打点好了。”谭瑛犹犹豫豫说道。解语“咦”了一声,很是好奇,“娘,您是怎么打点的。”谭瑛一向深居简出,性情清冷,并没有什么朋友。至于亲戚,安家在京城没根基,谭家早已不来往。
“方才,无忌的兄长登门拜访。”谭瑛神色中明显带着满意。那是位彬彬有礼的年轻人,递了拜贴过来的,行的是子侄礼,“贵府既和舍弟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夫人便是我的长辈了。”“舍弟顽皮,一向多蒙夫人照看。”
明明是来帮忙的,却谦恭得很,“安大人的案子,实在令人击节叹息。押解的官军是我旧日下属,我已再三嘱咐了,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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