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指挥使,此女正是小可一名房下,被这恶棍拐走。”
岳霆听到“恶棍”二字,眉头微皱,并不语。蔡新华心中着急,恃有官兵在场,开口痛骂张雱,“胆大包天,拐人妻子”,又命解语:“速速回来,既往不咎。”
解语伸手按住张雱,不许他开口说话。笑盈盈问蔡新华,“妾,西京安氏女也,自幼与君约为婚姻。今春正月二十八,本是妾与君成婚之日,却是当日已遭弃婚,婚书媒信,俱已还与君家。闻君已另娶蒲氏为妻,确否?君此时口称‘房下’,实实令人不解,请君释疑。”
她声音如同山泉一般,清洌甘甜,众人听她娓娓道来,都觉有理:你蔡新华和人家姑娘本是有婚约的,可你成婚当日抛弃了人家姑娘,又已另外娶妻了。怎么着?还拖着人家姑娘不放,你丫脸可真大!众人望向蔡新华的目光都有些不屑,包括岳霆。
蔡新华大急,口不择,“令兄已是将你许配与我!”搬出安汝成来了。解语微笑,“妾尚有父母在堂,亲事自是父母做主,兄长哪得自专?君误矣。”
张雱听她斯斯文文、不急不徐跟蔡新华理论,她是悠闲淡定,蔡新华却是气急败坏,不由得嘴角慢慢翘了起来,想笑。不经意间抬眼望到岳霆关切的目光,板起脸,嘴角的笑意也没了。
岳霆温和对蔡新华说道:“既是两家已退了婚,兄又何必割舍不下。”命手下兵士,“放安姑娘过去。”
蔡新华脸涨得通红,欲待要说“安汝成已是将她卖了与我”,却又不敢说,一则安家父母尚在;二则安解语是官家女孩儿,哪里是随意能够买卖的?况且卖身契又被抢走了,不在自己身上。
待要不说,却又舍不得任由解语远走高飞。蔡新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她走不得!她伙同这恶棍,劫了我家珍宝库!”盗贼总是不能放走的吧,等捉到她,再想法子弄回家去。
解语一脸天真无邪,“珍宝库?什么叫做珍宝库,珍宝库长什么样子啊。”她可没说谎,真没见过珍宝库。装完单纯,又殷勤问起,“珍宝库被劫,损失很大?”
蔡新华冲身边一家丁使个眼色,那家丁自怀中取出失单,大声念道:“我家别院的珍宝库失窃,共丢失金银万余两,古鼎十八件,名家字画六十件,东珠二十盒,圆绿翡翠项链二十条……”
解语一脸艳羡,“蔡家真是富贵!家父身为御史,年俸是三百石米,这,这能买多少石米啊。”张雱也一本正经的在旁叹息,“还有老百姓吃不上饭呢,蔡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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