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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藻般的长黑发被拨到枕头一侧,露出雪白的耳朵和纤细的后颈。
看上去纯净又可怜。
那一瞬间,江衍鹤骤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她好像在这里等待着谁似的。
有段时间,他很迷恋对方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搂着腰,荡漾着细软的头发,在他身上,被他享用的样子。
她总是神志不清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毫无保留地被他到处吻个遍。
长长的裙摆也在晃,两腿并在一起,脚腕被他捏在手心里摩挲,无处遁逃。
但此刻,他不能。
礼汀似乎真的很不安,睡前应该哭过,睫毛上泛着潺潺的水雾。
明明近在咫尺,他却没有舔走泪痕的权利。
桌上还放着今天买回来的日用品,那些柴米油盐的口袋,积压着生活的重担。
想到是那个男人提回来的。
江衍鹤薄唇弯起一个挑衅的幅度。
房间里明明都是生活气,她的水生香也充斥在这里,很淡的,微弱的。
可是又觉得可怜。
就像月光下的昙花,被人强行摘下来了,连呼痛都没办法开口。
江衍鹤并不是什么善茬和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