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
她手指小幅度发抖,完全不知所措。
天啊,说这话的人,是江衍鹤。
他居然,在对她讲话。
礼汀从来没奢求过,他会记得自己。
他英俊得没有任何瑕疵,眼睛漆黑,专注地凝视她,要从她举动里找到答案。
动作倦怠散漫,带着天经地义地挑薄。
之前,他喝下那碗胃疼缓解的清甜鸡汤,已经化作极具煽动性的记忆。
被安稳救赎,被小心照顾的感觉。
融进他的呼吸与思绪,游弋在被温暖的滚烫血液中。
礼汀哭了。
在每天阳台渗水,在邻居辱骂的自责里,在霉味中自卑和自厌里挣扎的委屈,被家里人排挤的难过。
在江衍鹤这句话里,崩溃地彻底。
她终于被人需要了。
对方是她深深,深深喜欢的江衍鹤。
“怎么了?”
泪水迷蒙间,江衍鹤用手指覆住她湿润的眼睫。
礼汀颤抖,身体本能后缩,心脏酸疼一片,变得酥软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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