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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天爷,在为“爸爸”送行吧?
终于在这空寂无人的荒山山顶,谭成可以肆无忌惮将所有情绪宣泄。
他嘶吼,他咆哮,他跪地向着东南方叩首,他昂首朝天掩面哭泣,他觉得自已悲伤到了极致,但眼泪却好似被冰封,越流越少,直至流不出一滴。
于是,他仰面朝上躺在雪地上,闭上双眼,一动不动,渴望自已被冻死在这里,也渴望能有出来觅食的野兽将他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睁开双眼,怒吼一声“操”,用力捶打雪地和松软的落叶层,然后快速爬了起来,抬手给了自已两个响亮的耳光,重新用手机地图锁定方向后,向着千岩苗寨找去。
本来只依靠双腿翻山越岭就非常艰难,偏偏他刚走了半程路,手机就没电了,他只能依靠记忆继续往前找。
他不知道找了多久,他越来越疲累,但他根本就不敢停下来歇歇,他只怕停下来,便再也起不来了。
这场雪下了一天一夜,他走了一天一夜,浑浑噩噩,整个人趋于麻木,没了思想,没了情绪,如行尸走肉。
不知到了哪里,他发现雪竟然停了,只是气温却更低,风更大。
又不知到了哪里,雪又开始下了,从深夜下到天明。
他感觉这个过程中,自已已经死了几遍,他好似是从一座炼狱走进了另一座炼狱。
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这没错!这种话谁都可以说,但真正能去做,并坚持去做,哪是说说那么简单?
谭成一度想放弃了,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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