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继续向下。只是随着拐弯处灯光亮起,他放下手,竟忽然看到一楼楼梯口站着个抱着手靠在门边的男人。
男人抬头看孟斯故,又抬手看了眼手表,说:“你怎么下楼这么慢。”
孟斯故睁大双眼,几大步下楼,几乎是扑进了他的怀里。胸膛结实又温暖,他闷声呢喃:“k.e,是你吗?”
严竞今日过来军校宿舍找卢大海进行最后一遍战略安排确认,两人聊得太晚,以至于严竞要离开的时候,宿舍楼的大门已经锁了。
军校宿舍出入严格,纵使是中校也需要到宿管办公室核对信息才能开门。
严竞在宿管处签好名字,等待负责人核查的间隙,他从监控屏上对准顶层楼梯间的监控框中看见了孟斯故。
尽管只出现了一会儿,监控又没那么清晰,严竞仍是一眼认出了孟斯故。他将迅速辨认出身份的原因归结为孟斯故之前总是时不时在他面前瞎晃,所以对这个身影格外敏感。
“这儿对应的是顶楼吧,怎么这个点了还有学生在。”严竞指了下那块监控屏。
宿管人员顺着看了一眼,习以为常道:“没事儿,他经常睡不着的时候去爬楼梯。他动静不大,跟我们报备过,反正不会影响别人,由着他去了。”
严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有了去看一眼的念头,站在一楼等着孟斯故下楼的时候,他脑中自动思索的是孟斯故厚着脸皮住在他隔壁的时候是否也会睡不着,然后半夜去爬楼梯?
从顶楼下来,孟斯故花的时间比严竞预算的多一些。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些什么,孟斯故上前就抱住了他。
在严竞的印象中,上一回被人抱得这么紧是他决定了要只身前往n独立国执行任务。父母对他的离开极度担心,但也都清楚他的职责,因此拥抱过后还是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