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卫迟没有接话,他始终沉默着,梳头的动作也没有再继续,但因为沈长宁正处于巨大痛苦之中,所以她并没有察觉到这些不对劲的地方。
若她在此时起身抬头,看她的老师一眼,就能发现,他的眼神比她的还要痛苦浓稠百倍。
良久,卫迟终于动了,他又重新开始梳头发的动作,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道:“殿下,你怎么知道,只有两面呢?”
姜幼柠倏地从方时膝上起身,一双浅茶色的眸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人:“老师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吗?”
方时也轻轻扫了她一眼,复又赶紧垂下眼睫,使其看不出自己的情绪:“不知道,但这些很好猜,不是吗?”
姜幼柠一怔。
“季尧性格谨慎,不是会轻易打开心防之人,怎么会仅仅因为见过两次面就对清安郡主情根深种,能收服他这种人的心,当然是因为做了让他感激的事。”
姜幼柠神色茫然,她素着一张俏脸,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和平日里雍容高傲的帝姬截然不同,倒像是无助的小姑娘一般。
“……感激的事?可她没做过啊,她只是替我送过药而已……”
“你怎么知道她是替你送的呢?”方时打断了她,神色变得凌冽,“你只派了她一个人去,岂不是想怎么说都由她?”
“调他去侍卫营的是你,担心他送药的是你,允他入朝为军的也是你,但这些,他知道吗?你告诉他了吗?”卫迟字字珠玑,一双星目紧紧盯着沈长宁,他对帝姬向来百依百顺,这还是第一次这般充满攻击性。
姜幼柠被问得哑口无言,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不知所措,磕磕绊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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