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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有何不可?”崔夷玉问,“您可设一计,降罪于儿臣,再将儿臣拘禁起来,表面撤去护卫实则就地埋伏,刺客见儿臣身陷囹圄,自身难保,不会不来。”
崔夷玉只能这么说。
毕竟是个人就不能想着让皇帝当诱饵,天子高坐于朝堂,宫中护卫无数,潜入宫中与潜入秋狩场可是天壤之别。
况且崔夷玉的目的实则不是诱出刺客,他只需要皇帝表面降罪于他就行。
太子有罪,便是树倒猢狲散。
“你真是敢想!”皇帝佯装震怒,“这些日子还夸你善辨人心,如今倒是又不顾你这太子名声了!”
太子日后是要当皇帝的,一举一动都是记录在册的。
哪怕是计谋,若是皇帝真的降罪,往后若是出事,舆论上太子必然受桎梏。
“是儿臣莽撞。”崔夷玉垂下眼,“儿臣再想想。”
“不,你不必想了。”皇帝手一挥,心中已有了成算。
有的事皇帝能想,算上侍奉的李公公书房里也只有寥寥几人,作为人子太子也不好提。
“朕有一计,可削崔氏名望。”
既然不降罪于太子,那就降罪于太子母家。
皇子登基前与其母家算得上荣辱一体,母家若是倒了,皇子的势力便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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