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了,伯母可曾与你提过让你备嫁一事?”
没有的。
林琟音这些时日成天地闷在床上,有时一睡便是天昏地暗,都记不住过了几天,哪里知道何日成亲。
只是林琟音实在没想到所有人都瞒着她,仿佛将她遗弃在了这个沉闷的屋子里。
“我不信,我不信!”林琟音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随意地踩上软底鞋,一手扶着鼓胀的肚子,忍着天旋地转般的眩晕感,粗鲁地推开眼前的姊妹朝外面冲出去,“你们都在骗我!”
“小姐?!”婢女慌了神,也没顾得上旁边的两位客人,只匆匆忙忙跟了过去。
林琟音不知道自己在旁人眼里像疯子一样,只不过是吊着一口气,朝林母的院子里冲去,却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林母去了父亲的院子,满头大汗地拒绝了搀扶,又急赤白脸地奔向了父亲的院子。
途中经过祠堂的时候,林琟音却猛然听到了老夫人、父亲和母亲的声音。
林琟音脸色惨白,被汗浸湿的头发一绺一绺地贴着额头,手掐着胸口,压抑住气喘吁吁的冲动,扶着粗糙的墙壁慢慢地挪到窗边,够着耳朵去听里面的声响。
隐有淡淡的檀香顺着风飘出来。
窗里传来老夫人平淡的声音:“她如今这三四个月的身子若是想堕胎,与生产也无异了。”
“你好好看着她,她若是保不住这个孩子,便连最后一点用处都没了。”
字里行间里浸满了族中上位者的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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