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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便看向皇帝,一副并不在意这等诋毁只想听听事情全貌的模样。
李公公低头看向皇帝,见他点头才开口,高声:“传孙太医觐见!”
孙太医年事已高,手持脉案,徐徐步入宣阳宫。
宣阳宫里人臣如云,黑压压一片,无数双眼睛落到他的身上。
可能是未曾在如此万众瞩目的阵仗下作证,哪怕知晓大势在身,孙太医背后也汗涔涔的,浸透了里裳,俯身叩拜,听到“平身”之声才起来。
孙太医刚一抬头,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在一群人中找到了崔夷玉的脸,只是刚对上他的视线,就如被焰火灼了下,迅速避开。
“孙太医。”崔夷玉弯起眉眼,望着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方才邓郎中言你于太子府为孤诊治三月,诊出绝嗣之症,又指孤慌不择路于民间寻大夫——是你亲口所言确有其事,还是受人指使?”
孙太医浑身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