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能把贺律师说到无言的人不多,贺燃悄摸给白深秀竖了个拇指,招来贺妈妈警告的一眼,急忙缩了回去。
“管不了了。”她长叹一声,“得空把你那份合同发我看看。”
这话基本等同于妥协。
蔫巴巴的贺燃跟久旱逢雨的小嫩苗似的,瞬间原地复活,“谢谢妈!”
“给点好脸就得瑟。”贺妈妈有些嫌弃,“晚上在家吃饭吗?你爸快下班了。”
贺燃眨眨眼,看白深秀,“现在几点?”
白深秀也眨眼,伸手去摸手机。
贺妈妈抬起手表:“三点半,怎么?”
糟了!演出这会儿都快开始了!沙发上的两人原地起跳,火烧屁股般冲出门。
贺燃:“妈,十万火急,我们还有事,下次再吃!”
*
等贺燃与白深秀打车赶到现场,演出已经进行到了后半场。
空旷的露天停车场中央,几辆越野围成一个圈充作舞台,强烈的电音吉他声自圆圈中央传出。
周围挤满了举着啤酒的观众,大家或坐或站,有些人甚至爬上了越野车车顶,高举右手,随着节奏摆臂欢呼。
设备简陋,无需门票,没有保安,只有一场纯野生的livehuse狂欢。
贺燃拨开人群,与白深秀勉强挤进了前排,抬头望向舞台。
台上的人年纪很轻,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打着嘻哈圈常见的脏辫,于脑后束成低马尾,耳上至少挂了八个耳钉,下唇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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