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迹起了坏心思,旁敲侧击试探了一句,“要是没有我呢?”
可惜宁远敏锐了这一回,睨着他笑眯眯问,“你想做什么去?上次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心,你没有答……怎么?这么快,就要开始花心了?”
裴迹再度忽略了这个问题,竟又不肯答。
那眉眼探的深了,便有极为复杂的水光在流动。
宁远算不上敏感,更没什么多余的小心思。但他直觉,裴迹有什么瞒着自己,在这一刻,也在上一次不答问题的那一刻。
他只得自顾自的将话圆过去,“算了,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说,我也不会逼着你回答。都说了就维持这样就好。”
什么好听话都说,却连一口正经的承诺也应不下。
短暂的失落如在心间埋下一根刺,这种过于鲜明的刺痛让他浑身不爽利。他只是这么咬着“话柄”与人闹,却又全不说是自个儿不情愿确认关系。
连恋人都算不得。
此刻,大约也寻不着什么端倪,能将更多的“承诺”答应下来。裴迹在感情上保持着最原始的固执和古板,那些带着往后岁月风霜的约定实在沉重、严肃,无法作为一时情动的趣话说给人听。
片刻后,裴迹手机响了,他起身去接电话。
隔着一层玻璃,他朝外望着,心不在焉的听,眉尖便蹙起来,心思沉得整张脸都过于凌厉,听对方说完,他才沉声应了几句。
见他“躲远”了去接电话,宁远轻哼了一声儿,又摸过来酒杯,往里添了许多,往嘴里灌。
——他就是任性惯了,偏要用自由身,换他一身情爱的枷锁。
裴迹刚挂断电话,回过身来,就看见宁远仰头饮酒,脖颈漂亮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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