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炒鱿鱼,倒像是被判了死刑。
肖磊道:“那就干别的。”
男人抬起脸,迷茫地看他:“干什么?”
“有手有脚的,什么干不了?”
男人终于肯站起来了,但仍旧摇头:“我四十了。不像你,还这么年轻。”
肖磊这回没词儿了,木讷地杵在一旁。
年轻。是的,他还年轻。年轻得红火,自负,对什么都不服。所以他理解不了中年人的灰白与匍匐。
他不善言辞,这方面也有自知之明。默默地帮男人收拾东西,把他送到了电梯口。
伴随着电梯门的闭合,那男人变得越发得弯曲,干瘪,破败,像一条被晒干的蚯蚓。
肖磊在门口站了会儿,调头回了办公室。门没关。黎英睿正坐在老板椅上打电话,面前放着一份还没怎么动筷的盒饭。
“您可真是太客气了!我对钓鱼一窍不通,留着是暴殄天物。您是行家,宝剑就得赠英雄嘛!”
“哈哈哈!行!那我恭候您的大驾!”
肖磊站在门口,冷眼看着。
在丁老面前当孙子,在员工面前当皇帝,现在又当起了御前总管。
这装逼犯开公司可真他娘的屈才,就该去海底捞表演四川变脸。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黎英睿挂掉电话,招手示意肖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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