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记忆像一根透明的线,轻悠悠地从大圣的脑海中飘出来,顺着房间流向屋外,再融进白雾,飘荡到看不见的尽头。
另一根透明的线,则飘回了树婆婆的脑海中,温馨甜蜜的、痛苦悲伤的,回笼的记忆越多,树婆婆皱着的眉也越舒展,树枝不自觉地摇摆着,一下又一下。
画板前,白熊婶画着静物,窸窸窣窣在纸张上滑动的声音平稳着她的思绪。
画着画着,她放下画笔,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的大镜子中,清晰倒映出她的模样。
她的身上又多了不少红颜料。
她定定地看着红颜料,看着看着,镜子中的颜料变成了深红的血,滴答滴答往下流,像提醒着她什么。
可很快,血又变回颜料。
白熊婶疲惫地坐进浴缸里,巨大的白熊一下将不大的浴缸填满,温暖的水包围着她,抚慰着她。
她回想着镜子里的血。
为什么颜料会变成血呢?
为什么只有她擦不去身上的颜料?
不记得了,一点也想不起来,白熊婶揉揉眉心。
只有她不记得以前的事,白熊婶敏锐地觉知到这一点。
长于绘画的人,天然有着观察的天赋,即便大家尽可能地不表现出来,她还是意识到大家逐渐记起来遗忘的事情这一点。
是什么契机让大家记起来的呢?
她有没有办法记起来呢?
想到失去的回忆和想找回记忆的念头,白熊婶陷入不安与慌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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