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世界

着一支装满蓝色液体的针筒：“现在，让我们开始吧。这会有点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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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用尽全力将手术刀掷出。锋利的刀片精准地刺入钟博士的右眼，深及大脑。老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踉跄后退，撞在控制台上。各种仪器爆出火花，实验室的灯光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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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畜生...“钟博士挣扎着拔出手术刀，黑色的液体从眼窝中涌出。他的机械手臂突然伸长，掐住林晏的脖子将他提离地面，“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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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呼吸困难，视线开始模糊。就在这危急时刻，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所有玻璃舱同时爆裂，营养液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些漂浮的大脑——包括苏二的——全部化为光点，在空中凝聚成模糊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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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钟博士惊恐地松开林晏，转向控制台，“矩阵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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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摔在地上，大口喘息。他抬头看到那些光点形成的人形正在围攻钟博士，撕扯他的衣服和机械肢体。最清晰的一个形象是方莉，她的灵魂散发着耀眼的金光，直扑控制台中央的玻璃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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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林晏哽咽着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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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莉的灵魂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慈爱和不舍。然后她义无反顾地撞向那个装有她大脑的玻璃罐。罐子碎裂的瞬间，整个实验室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仪器同时停止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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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博士发出最后的、不甘的嚎叫，他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皮肤龟裂脱落，露出下面锈蚀的金属骨架——原来除了头部和右臂，他大部分身体早已机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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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的永生...“他的声音变成了电子合成音，“八十年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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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后一块人类组织的腐烂脱落，这个活了至少一个世纪的怪物终于变成了一堆废铁，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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