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层楼

13楼的按钮自动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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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下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门缓缓打开，外面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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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光线照出的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其他楼层的空间——这里没有住户门牌，只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墙上挂满了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的眼睛——全都空洞无神，像是被挖去了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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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木门，上面用红漆画着复杂的符号。林晏走近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料味——和何老太厨房里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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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锁。林晏轻轻推开，眼前的景象让他僵在了原地——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布置得像某种祭祀场所。房间中央是一个石制祭坛，上面刻满了与门上一模一样的符号。祭坛周围摆放着几十个牌位，每个牌位前都点着白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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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靠近祭坛的一个牌位上写着“方莉“二字，日期是1999年4月4日。牌位前放着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一截断指——右手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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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颤抖着走近，发现祭坛上还摊开着一本古旧的书，书页已经发黄，上面画着复杂的阵法和符咒。其中一页被特别标记出来，标题是《困灵阵的维持与祭品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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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想找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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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晏猛地转身，看见看门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正是苏雨给他的那种“特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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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林晏后退一步，后背抵上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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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公寓的心脏，“陈伯慢慢走进来，把塑料袋放在祭坛上，“也是所有住户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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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块新鲜的肉，看起来像是人的大腿部位。陈伯熟练地将肉放在祭坛中央，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小刀，开始在上面刻划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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