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层楼

门，咬咬牙爬出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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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夜风拍打在脸上。林晏小心翼翼地沿着排水管向下爬，手掌被粗糙的金属磨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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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的窗户就在下方不远处，那是404室的浴室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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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脚踩到四楼窗台时，浴室里突然传来水声——有人在里面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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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屏住呼吸，透过磨砂玻璃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淋浴。他明明记得自己离开时锁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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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很窄，林晏勉强保持平衡。就在他考虑是否要继续往下爬到三楼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人影转向窗户，似乎发现了什么。下一秒，一只苍白的手“啪“地拍在玻璃上，接着是第二只，两只手在玻璃上慢慢滑下，留下长长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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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差点失足跌落。他紧贴墙壁，看着那双手在玻璃上摸索，寻找窗栓的位置。就在窗栓被拨动的瞬间，林晏猛地向旁边一跃，抓住了隔壁403室的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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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室的窗户被厚厚的窗帘挡住，但透过缝隙，林晏看到何老太正跪在客厅中央，面前摆着十几个玻璃罐——正是他在404室冰箱里看到的那种。何老太从一个罐子里取出一截手指，虔诚地放进嘴里咀嚼，暗红色的汁液顺着她的下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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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胃部一阵痉挛。他继续向下爬到三楼，这里的窗户亮着灯，但拉着窗帘。正当他准备继续向下时，窗户突然打开，一双瘦骨嶙峋的手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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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小伙子，“一个沙哑的男声说道，“外面多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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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被拽进窗户，跌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一个瘦得皮包骨的老头坐在轮椅上，正用浑浊的眼睛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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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林晏警惕地说，“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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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水管玩儿？“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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