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小孩,指了指隔壁,说:“我找他们家,姓程。”
小男孩说:“程迟雨他们家吗?程迟雨现在不住在这儿了,被他舅舅接走了。”
喻安宵想起那封信的内容,对了,程乐秋的儿子就叫程迟雨。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时还在想,人人都想自己的孩子早别人一步,程乐秋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孩子取个“迟”?这也是喻安宵准备当面问程乐秋的问题之一。
喻安宵听到这个答案,说:“他们是走亲戚去了?”
小男孩歪了歪头,似乎觉得他有点奇怪,又问:“你是程叔叔的朋友吗?”
喻安宵点头,那个小男孩看了看他手里的礼物,说:“你是不是很久没来了?我都没见过你,你不知道吗?他们……”
小男孩似乎没想好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就断在了这里。喻安宵见他露出纠结的表情,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他急于找到故友的新住址,便继续问:“他们是去舅舅家了吧,你知道程迟雨的舅舅家在哪里吗?”
小男孩告诉他一个地址,距离这里不远,但他的车停在巷口,必须先原路返回,开到大路上去,从另一个巷口进去会更近。否则天黑下来,恐怕不太好找自己的车。
喻安宵拿出手机搜索,又把搜索出来的结果给他看,终于确认了位置。
喻安宵跟他道了谢,又把手伸到口袋里摸了摸,想把刚刚在小学门口买的糖果送给他。但是天太热了,两片半个手掌大的、圆形的薄片糖果已经融化在了他的口袋里,摸上去黏糊糊的。
现在这种糖果被归进了怀旧零食的行列,喻安宵只是想带着它和程乐秋叙叙旧,可惜它已经融化成了十分埋汰的糖浆,粘在他的口袋上很难再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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