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录音键。
她强迫自己冷静,只是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了紧绷和异样:“……抱歉,我习惯重要的事情电话沟通确认,比较有效率,对不起,影响你们休息了。”
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丝丝试探的意味,有些酸涩。
“?”
徐斯礼将手机拿开,看一下,才发现自己接错时知渺的电话,来电显示是“阮听竹”。
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更没解释自己为什么接电话,只是冷懒地说:“哦,我等会儿会跟渺渺说的,没什么事挂了。”
“……好的。”阮听竹的声音有些迟钝地传过去。
随后电话挂断。
阮听竹站在自己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阳光明媚,几日的暴雨换来今日晴空万里,她却感觉浑身冰冷。
她保存下那段录音,点了播放,听着徐斯礼那慵懒、沙哑、磁性的声音,一遍一遍地从听筒里传出来:
“我等会儿会跟渺渺说的,没什么事挂了。”
“我等会儿会跟渺渺说的,没什么事挂了……”
她只来得及录下这一句,他的每一个音节、每一个停顿,都像带着钩子,在她的心上搅动着。
阮听竹早就知道自己一直都不甘心当年跟他只是那样,但到了这一刻,才知道自己的不甘心,既然这么浓重。
阮听竹就一遍一遍地听着这句录音,直到情绪平复下来为止。
……
主卧的门打开,时知渺走了进来。
她是来拿自己手机的,结果搜集在徐斯礼手上,她不满蹙眉。
徐斯礼却神色自然:“醒了?昨晚睡得好吗?刚才你的手机响了,我以为是我的,顺手就接了。”
时知渺接过来一看,是阮听竹的电话。
“……”
想到徐斯礼和阮听竹那段不清不楚的过往,再想到他们刚才通过电话,整整两分钟!她心里就掠过一丝难以喻的不适感,脸色也在无形间冷了几分。
她没说什么,将手机放进口袋,而后去了阳台,拿自己昨晚丢进洗烘一体机的衣服,又进了浴室,换衣服、洗漱。
收拾妥当,她准备退房离开。
徐斯礼还靠坐在床头,问了一句:“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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