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他整颗心都往下坠,立刻推开门跑进去!
他到了落地窗边,撩开窗帘往下看。
外面的暴雨还没有停下,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眼尾无意识一扫,这才看到地毯上有一条尾巴。
“……”
徐斯礼蹲下身,看到时知渺抱着蒲公英睡在床底的地毯上,半个身子都藏在了里面。
她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背也绷得很紧,紧到能看见她两边凸出的蝴蝶骨。
徐斯礼伸手,想要碰她,但又怕惊醒了她,她会更加抗拒,只能将被子从床上拉下来,盖在她的身上。
……
时知渺做了一个梦。
梦见北城下雪了。
北城虽然位于北方,但并不是每个冬季都下雪,上一场雪还是前年。
那场雪很大,地上的积雪也很厚,没过她的脚踝,她每走一步,都感觉要被冻住,刺骨的冰冷不断往她的皮肉里钻。
她走了几步,就走不下去,重重摔在雪地里,并且再也爬不起来,好在有路人发现了她,连忙将她拽起来。
但她一点支撑的力气都没有,好心的阿姨一边搀扶着她到路边的便利店休息,一边说: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是饿太久没有吃饭吗?”
时知渺恍恍惚惚的,这才意识到,是啊,自己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也是那天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是病了。
一场没有病因的病,让她没有力气,没有食欲,没有任何念头,像花瓶里的一枝花,不断地枯萎下去。
她唯一想到的自救办法就是给陈纾禾打电话。
陈纾禾带她去看的心理医生。
那天她没有哭,陈纾禾却哭得很厉害。
一会儿说要买张机票飞去美国杀了徐斯礼,一会儿又说要买几桶汽油去泼秋日大道那栋别墅,把那对母女烧死。
可是到最后,能做的只是抱着她哭,跟她说没关系的,能治好的,她陪着她。
只是那个时候的时知渺,觉得自己不会好了。
或者说,从15岁那年,那场带走她爸妈的大火开始,她就好不了了。
只不过徐斯礼用甜蜜语和糖衣炮弹将她拉出来,让她短暂地见到了阳光。
可也是徐斯礼,一脚将她踹回那个深渊里。
她没有力气再爬出去第二次。
·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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