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不会去”更像是他给自己的心理暗示。他是在提醒自己,在陆长淮交出了所有的坦诚,一遍遍告诉他天大的事儿都可以一起面对之后,他绝不能一走了之。可陈誉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剑,直直地朝他刺过来。
在明知道陆长淮被跟踪,甚至连阳阳都被牵扯进来之后,你在这儿还能待得下去吗?
你能豁出去把陆长淮、胡缨、解三秋、周年、杜师傅、小林统统拉下水,让他们跟着你天天被这些事儿恶心吗?
你能保证古宏俊只玩儿阴损手段不敢来真的吗?狗急了还跳墙呢。如果阳阳出了什么事儿你拿什么跟陆长淮交代?如果这些支撑着陆长淮走过来的人出了什么事儿你又有何脸面去面对他们?
这些都成了他当下必须面对的问题。
陈誉看着他说:“我理解的,你舍不得走。确实,换我我也舍不得。我们这些跌跌撞撞长起来的人,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能跟这样一群人交朋友,能遇到命中注定的爱人,当然会舍不得走。
可是古原,我以为你是清醒的。说句大逆不道的真话。我们这样的人,头上的爹妈只要还能蹦跶一天我们就别想踏踏实实睡一个安稳觉。我天天做梦都能梦到我爸妈发现我没死来找我了,比鬼都吓人。
你甘心这样过一辈子?你舍得你爱人跟你提心吊胆一辈子?这又不是生离死别,解决完了古宏俊再回来踏踏实实过你的日子不好吗?这有什么可纠结的?”
古原抬了下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陈誉不清楚他跟陆长淮之间的问题,所以说出这些话来理也直气也壮。可古原自己是清楚的。他们之间的问题跟距离跟时间都没有关系,只跟坦诚与否、坚定与否有关。
他们的感情就像在海边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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