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原沉默好半晌。
他想起古意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烦人样,到底还是不能像恨古宏俊和阮依楠一样去恨他。何况,从另一个角度讲,古意又何尝不是这个悲哀家庭的受害者?
他叹了口气说:“舒宴,我只是不想让他变成另一个我。”
拿着药箱正要下楼的陆长淮听到这句话脚步顿了顿,又退了回去。古原话音里都是疲惫,声音轻得像叹息。这没什么力道的一句话落到陆长淮耳朵里却听得很不是滋味。
他退回卫生间洗了个手,过了一会儿才重新下楼。古原已经坐回了沙发上,看上去没什么异样,见他下楼还指了指院儿里的菜地,笑着说:“我刚看见它们发芽了。”
陆长淮悄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什么都没问,配合他说:“嗯,出来几棵了。”
“你说是不是昨天晚上风大把土吹跑了所以芽儿露出来了?”
“有可能”,陆长淮走过来站在他身后,把他脑袋按低一些,拆掉了那块创可贴。
古原抱着抱枕的手指紧了紧,语气却不显:“现在天冷,它们得长45天,不知道大司马会不会放过它们。”
“我也得放过它们”,陆长淮一边消毒一边说,“你洗澡要注意一点,伤口大感染了就麻烦了。”
他说着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伤口的照片给古原看:“看,边儿上都是红的。”
其实从昨天到现在古原还没看过伤口。伤在耳后,想看看还挺麻烦,何况他一点儿也不想看。这伤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他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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