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用冻得发僵的手指,连根带土地抠下好几株,紧紧攥在手心,转身跑回火堆旁。
她随手捡了两块扁平的石头,将草药放在下面那块石头上,举起另一块,就那么“哐哐哐”地砸了起来。
单调、粗暴的撞击声在洞穴里回响。
银虎一直靠在石壁上,金色的瞳孔像两簇被风吹得明灭不定的火苗,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从她发呆,到她突然冲出去,再到她像只愤怒的土拨鼠一样砸着石头。
他看不懂,但他该死地觉得,她每一个动作都有一种笃定的力量。
“你在做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因为失血而虚弱沙哑。
“给你续命。”乐清头也不抬,简意赅。手上的动作更快了,石头与石头之间,很快就渗出了深绿色的草汁。
很快,一小撮墨绿色的、散发着浓烈草腥气的药糊就捣好了。
乐清端起那“锅”滚烫的开水,撕下一条干净的兽皮,浸入水中,捞起,拧干。
她终于走到银虎面前,半跪下来,一股热气和草药味扑向他。
“会很疼,忍着,一会就过去了。”
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温柔,就像在通知一个即将被执行死刑的犯人。
银虎扯了扯嘴角,“你太小看我了,这点伤对我来说什么都不算,我之前受过比这还严重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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