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雌性拖着走。
荒谬。
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和一种更为陌生的,无法说的心悸,在他胸口疯狂搅动。
“噗通”一声。
银虎的腿一软,整个人直直地朝前栽去。
乐清被这股巨大的力量带着,也跟着往前扑倒。
就在脸要埋进雪里的前一秒,她爆发出了一声近乎野兽的低吼,用尽全身力气拧身、下沉,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死死地撑住了他。
她的脊背被压成了一张紧绷的弓,浑身的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银虎!”她嘶吼着,声音被风雪撕得破碎,“别睡过去!你想死在这里吗!”
这一声吼,像一盆冰水,兜头浇醒了银虎混沌的脑子。
他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乐清那张被冻得青紫,却因为用力而涨红的脸。
她的牙关紧紧咬着,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那双总是水汪汪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一团让他心惊的火焰。
那不是柔弱的,需要庇护的火苗。
那是能把整个雪原都烧起来的,求生的意志。
银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用尽残存的力气,强撑着自己站稳了一些,好让她能喘口气。
“我……”
他想说点什么,却只发出了一个沙哑的单音。
乐清没有理会他,只是重新架好他,埋着头,继续往前走。
一步,又一步。
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一个高大的身影,和一个瘦小的身影,在苍茫的白色天地间,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像一棵在暴风雪中挣扎求生的,畸形的双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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