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出笼的时刻。
“走。”
他回头,对乐清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
乐清没问去哪儿。问了也是白问,这男人显然不是会跟她商量的主。
她裹紧身上的兽皮,跟着他走出了这个临时的“家”。
雪地很深,一脚下去能没过小腿。可银虎走在前面,高大的身躯和宽阔的脚掌硬是踏出了一条相对坚实的路。乐清跟在他的脚印里,省了不少力气。
他没有急着去寻找猎物,而是在林子里不紧不慢地走着,银色的眸子锐利地扫视着被白雪覆盖的一切。
雪地上,任何一丝痕迹都无所遁形。
忽然,他停下脚步,拨开一棵枯树下被积雪压弯的灌木。
他指着一株露出几片墨绿色锯齿状叶子的植物,看向乐清。
“这个,血。”他辞贫乏,只能用最简单的词汇。他摘下一片叶子,在自己粗糙的手指上用力一划,一道血口立刻出现。
然后,他将那叶子揉碎,将墨绿色的汁液糊在伤口上。血,几乎是立刻就止住了。
乐清的瞳孔缩了缩。
这不就是异世版的“云南白药”么?她几乎是本能地就想到了这种植物的科属和主要成分。前世在急诊科,清创缝合是家常便饭,各种止血药的原理她烂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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