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便负手走向左侧的器物群。器物大小各异形态有别,但做工细腻栩栩如生。望着这些器物,老人心中有些得意,自己的制艺与这些器物相比并不差,相反却更有特色。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木鸟,小小的木鸟即便是羽翼也纤毫毕现。朝木鸟吹了口气,那木鸟立时震动羽翼发出一声轻鸣,便飞了起来。
木鸟有了生命,便不止是一件玩物了。
木鸟在洞窟中飞翔,而他却蹲了下来,仔细的打量面前一件件的器物。任何东西,总是在进步中存续,不然早晚湮灭在岁月的长河里。公输一脉能延续至今,自然靠的是一代代人的生生不息和执着钻研。只可惜,岁月太长,公输一脉的许多真传都已失传了。
他拿起一只手掌大小的虎形器具。岩石雕琢,虽小而重。黑漆漆的岩石,光滑如玉石,透骨的凉意,瞬间渗入肌理。虎形器具比较粗犷,只是按照虎的形态来雕琢,虎的威严和霸气,一眼可见。木鸟在身后鸣啭,他扭头望去,忽然清静的眸光一凝,手中的虎形器具一下子滑落下去。他腾身而起,大步朝木鸟所在的方向跑去。
空阔的地面,冒气一串轻烟。
木鸟被那光辐照,翅膀竟是燃烧起来。
老人到得那里,木鸟已经摇摇欲坠,可他却没有管木鸟,而是站在一旁凝眸盯着冒烟的地面。那里正是光落下的地方。可是,他并未感觉到光的温度,缘何地面会冒烟?缘何木鸟会燃烧?木鸟哀鸣,整个的落在地上,化为了灰烬。
汗水晶晶的淌在脸上,他的身体无意识的颤抖着。不知不觉间,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汗水无声的从脸上滴落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站了多久,只觉得双腿沉重的如灌了铅。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地面在颤动,地底深处传来野兽怒吼的音声。那不甘的愤怒的音声,让这洞窟显得肃杀了许多。
他睁着眼睛,可是汗水滑入眼眶里,让眼睛刺痛起来,视野也变得模糊了。
可是,那冒着青烟的地面,如冰层一般的开始融化。
先是一个小小的针眼一般的洞,既而那洞不断的扩大。
恐惧,在心里涌现。
仿佛灼烧地面的不是那光,而是那愤怒。
他隐约觉得,这地下之物,必然是先辈们困守的邪物,不然先辈们何以遁世在此,一代代人为此不惜耗费心血。
他想到那些石碑,石碑上的名字。
他们是死在这里的,是被好死的。可是,他们却并无怨。
忽然,一道身影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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