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女子的头发上。
桌案上的梅花,径自凋零,一片片的花瓣洒落在桌上和地上。
女子的耳朵忽然一动,瞬即转身朝门外走去。
那个院落,与世隔绝。所谓大隐隐于市,这个院落便完全符合这一条吧!
假山,水流,树木,掩隐在重重叠叠的阆苑之中。
女子在门外便停了下来。
“父亲,女儿来了。”
屋内传来咳嗽声,显然没有昨夜那般急促。咳嗽声稍微停息,便有流水之声。
“听说你已有所安排?”
“是,女儿已经初步安排,正步入正轨,相信不久父亲就可成行。”
“效率不错,没想到一夜之间你就有了办法。”
“是父亲栽培,不然女儿何以有今日的能力。”
“你的办法我想过了,瞒天过海,暗度船舱,是不错的办法。只是那镖局看来有些顾忌,不大愿意接你的生意。若是镖局不接,你的办法又如何施展?”
“女儿另有安排,相信父亲不会失望的。”
“唔,你不错。”
“多谢父亲夸奖。”
“行了,没别的事就去吧。”
“父亲保重,有什么需要通知女儿就好。”
女子离开了。但是,她的心事却是更重了。谁泄露的?谁在自己和父亲之间暗通消息?自己的身边,居然随时有人监视。她越走越快,抿着嘴唇,眉头蹙在一起。
身后的门忽然开了,一个瘦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白色的床单包裹着整个身体,只露出一双眼睛,阴冷幽森。
气息成雾,但他的出现,却让整个院落的温度骤然沉降。
那双眼睛如利刃,又如烈火,只是那温度却是极冷。他缓缓走了出来,脚步踉跄,显得无比的孱弱,似乎随时都会跌倒。他朝右侧石径走去,石径的前方有流水的声音。很快,一口池塘出现在视野中,飞雪纷纷,垂柳苍苍,岩石、流水、树木、墙壁和飞檐,在暗沉沉的苍穹下显得铅灰黯淡。
流水从假山流出,泄落在池塘中。
那人到了池塘边,忽然将裹住身体的床单掀开,任其迎风飞舞。sm.Ъiqiku.Πet
他很瘦,瘦的只剩下一层皱褶的皮包裹着骨头。四肢,躯干,都仿佛在寒冷的岁月里消耗了一切所能消耗的脂肪,如同那腐朽的树木。凹陷的眼眶,下陷的脸颊,干瘪的嘴唇,宽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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