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星镇

左脸颊突然传来一阵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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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的，滑的，带着点黏糊糊的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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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裹着粘液，轻轻蹭了他一下。那感觉太真实了，甚至能察觉到“它”在皮肤上游动时，微微的停顿，像在好奇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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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秦封清的头皮“嗡”地炸了！他猛地抬手去抓，指甲狠狠刮过脸颊，疼得他嘶了一声，可指尖摸到的只有自己的皮肤，和一点被划破渗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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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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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冰凉湿滑的触感，像印在了脸上，擦不掉，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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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彻底崩溃了，双腿一软，重重地摔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脸，指节捏得发白，好像那看不见的东西还粘在上面，要钻进他的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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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意识快要被恐惧撕碎时，一段奇怪的声音突然钻进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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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用耳朵听的，是直接刻在脑仁上。像谁在他耳边呓语，声音古老又冰冷，音节扭曲得不成样子。可下一秒，那呓语突然变了，变成了他能看懂的字，清清楚楚地浮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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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为万物万事归一者之地”\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