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烧金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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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一路北上，风餐露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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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终抵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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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靠近雁门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已随风扑面而来，呛得人几欲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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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雁门关，早已不复雄关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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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布满了刀砍斧凿的痕迹，多处豁口只是用沙袋和碎石草草堵上，城头上的“大周”旗帜，被硝烟熏得漆黑，破烂不堪，在寒风中无力地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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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墙之下，尸骨堆积如山，秃鹫盘旋，发出刺耳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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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关隘，如同一位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巨人，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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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奕勒住马缰，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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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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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关门“嘎吱”一声，从内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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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披残破甲胄，浑身浴血的中年将领，脚步踉跄地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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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赵昭的将旗，双目瞬间赤红，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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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雁门太守马忠，拜见镇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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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们可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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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晚一天……再晚一天，这雁门关，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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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七尺高的汉子，说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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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指挥所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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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人疯了，完全是不计伤亡地在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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