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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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灿烂，是雪后放晴的好天气，她却觉得冷，通体冰凉的，胳膊上的汗毛都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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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蠢，程旻闪烁其词早有马脚，这才是他一直遮掩的真实。她像是普通人遭遇诈骗，察觉到某些端倪却不敢细想，时间和感情付出这么多，沉没成本太高，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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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自我安慰地，想一百种解释，替他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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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假象在面前撕开，她的心血淋淋的，简直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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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榕会并不着急，他无聊地看着辅导员桌上的家庭合照，说道：“人不可能钻一辈子的下水管道。早点出来认错自首，比罪上加罪，成为敲诈勒索的通缉犯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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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那些礼物我不会索回，你收好吧。你跟程旻不分手，以后也都不会再有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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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的唇微微抖着，她的嗓子发紧，几乎没有声音：“我不是为了钱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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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从合影上转过来，略有诧异：“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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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房间紧遮着窗帘，床头柜上的包子豆浆冷透，空气里还残留着些许肉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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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窗帘被拉开，阳光透进来，有人不客气地重重扇上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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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旻费力地睁开眼，眼圈青黑，眼睛泛着红色的血丝，分明是整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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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聚焦的瞬间，他感觉不好，翻身下床，腿窝被人从背后一踹，脚下一软，就被两三个高大陌生的男人扣着肩膀卸了力，直接压倒跪在了地上，刹那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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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谨笑嘻嘻地扣出他的手指，用指纹解开手机锁，翻了翻记录，颇为得趣道：“哦豁。这么一晚上，举报信都给写好了，效率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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