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郁

快了脚步，到校门口下了地铁站，挤在晚高峰的人流里胡乱地坐了两程，路过一家报刊亭，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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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一张手机卡，直接能用的那种。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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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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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讲价，拿过卡匆匆塞进口袋里，又夹进人群中，瞬间被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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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店时已经晚上九点多钟，程旻饿了许久，从她的背包里翻出泡面，用水壶里的热水浇上，稍微泡软了些便埋头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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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在旁替他换好新的手机号，看着他灰败的脸色，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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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旻跟她说的并不详细，她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昨天还意气风发的这么一个人，今天就落魄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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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弄我。”他整晚都在反反复复地念叨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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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旻接过手机重新开机，昨晚撞车的新闻还在热榜上居高不下，陈羽在旁看着，眼睛垂着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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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绪倏尔激动起来，一拳锤在小旅馆脏兮兮的桌上：“新闻怎么还没撤？！他想搞什么？他是不怕曝光吗？行啊！大不了鱼死网破，想干干净净摘出来？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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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旻……”陈羽扑上去抓他的手，被一把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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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外面打个电话。”他粗粗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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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旻走到阳台，强定心神，拨通那个电话。电话嘟嘟响了两声，然后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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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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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哥、”他打定了主意要谈判，此刻也难免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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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章榕会竟然还是昨晚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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