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雪

p;他挂断电话，回拨凌晨一点的那场通话，往常对面都是秒接，此时却只有冰冷的电子回音“嘟——嘟——”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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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躁地反复拨打两次，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被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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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榕会没忍住地爆了粗，又拨给王家谨，只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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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旻，给我找程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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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的时间，足够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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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询室内灯明如昼，漂亮的女人坐在里面哭哭啼啼：“车撞了，他说他要去找人打个电话，叫我坐着别动，我就坐着没动了。人再也没回来，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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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是不是喝了酒？”警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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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下就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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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驾违法的知道吗？！他的联系方式有么？把人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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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来得及加，”她委屈道，“大家萍水相逢，场子里一起玩，他又有钱，要是能加我早加上了。这不是还没到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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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名呢？年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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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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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重重地一掌拍在桌面上：“什么都不知道，还说不是嫖/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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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被吓得厉害，想到结帐时随意的一瞥，抖抖索索地说：“真不是嫖/娼，我有朋友能证明的。他挺年轻的，也就二十出头吧？名字我真的不知道，好像是姓章，立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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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轿车在通明的路灯下一路奔袭，章榕会在律师的陪同下前往香港当地警局报警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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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未至，夜蒲的港女出了酒吧，脱了高跟鞋拎在手里，晃晃悠悠地向前走，随着暗夜里的灯红酒绿的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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