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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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抓紧送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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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掌柜挥了挥手，又走回棚里，将账簿揣入腋下作势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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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李掌柜突然记起什么。“从今日起，除了那几家大户外，其余主顾都得当场结算水钱，暂时取消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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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不少水三儿都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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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的规矩，怎么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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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如何跟老主顾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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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头脸色不变，很明显早就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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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头，蹬腿弯腰，双手攥紧把手，便推车出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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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林教头都没多说，其余人自然不敢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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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纷纷推车送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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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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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基业，岂可轻变？我这破嘴本就笨，这可如何张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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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这还不如杀了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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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不是出啥事了？东家取消包月制度，是缺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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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顺安身边，几位水三儿压低了声音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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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街巷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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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商铺的伙计正卸着门板，临街的摊贩卖着豆汁、炸糕、羊杂汤各种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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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看到水三儿，有的掩面避让，有的目露鄙夷，也有的主动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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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你的病好些了吗？昨儿我回家了一趟，没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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