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很忙,也许是没有兴致,梁路在孤独寂静的宿舍楼待了一个多月。他每天去操场跑上五圈,跑步的时候,梁路的大脑就缺氧地混乱着,能让他暂时遗忘掉信息的迟迟不来。炎热的酷暑里,他在水池边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自来水,抹了一把汗湿的脸,仰起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面孔。
淡漠的眼睛,清冷地在镜子里注视着自己。
他做了个笑容,轻易就挤出了颊边的笑漩。
原来自己笑起来是这么生硬而做作的,除了那个涡让他变得生动些,就像贴了张假笑的面具在皮肤上。
晚上母亲电话打来,问他生活费够不够,梁路说够了,又絮叨地听她说了许多话。
“你三姨上半年查出大病呢,还以为治不好了,年纪大了真的日子都不是自己的,我跟你爸也想去体检呢。”
梁路静静地听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