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余烬里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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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衍的病房成了临时的“会议室”。廉政公署的人刚走，律师又抱着厚厚的文件进来，讨论陆氏集团的资产清算方案。沈念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他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忍着后背的伤痛挺直脊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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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股份，我打算全部转到你名下。”陆知衍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推给律师，“按十年前的市值折算，再加上这些年的分红，应该能弥补沈家当年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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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猛地抬头：“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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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给你的，是还给沈伯父的。”陆知衍看着她，眼神诚恳，“我知道钱换不回人命，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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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赎罪，不该用股份来衡量。”沈念走到他床边，声音很轻，“陆知衍，你救过我，护过我，甚至为了我和整个陆家决裂。如果这都不算赎罪，那什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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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识趣地退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陆知衍忽然抓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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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对我的感觉，到底是感激，还是……”他没说下去，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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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十年前火海里那个模糊的背影，想起契约婚姻里他笨拙的维护，想起他后背狰狞的疤痕，还有直播现场挡在她身前的决绝。这些画面像拼图，一点点凑成她心动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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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等我找到你。”她低头看着交握的手，声音带着颤抖，“现在我找到了，你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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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衍的喉结剧烈滚动，猛地将她拉进怀里。伤口被牵扯的刺痛让他闷哼一声，却抱得更紧：“要，死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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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染上了甜意。沈念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那些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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