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契约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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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这时亮起，是温景然发来的消息：“念念，阿姨的手术费我凑得差不多了，明天给你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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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盯着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久久无法落下。她该怎么说？说自己把后半辈子卖给了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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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别墅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沈念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陆知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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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价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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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了一下，是啊，她连玩把戏的资格都没有。从明天起，她是沈念，也是陆知衍名义上的妻子，一个为期半年的、有价格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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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不知道的是，走廊尽头的房间里，陆知衍正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白裙少女笑得灿烂，脖颈间的银质星星项链，在阳光下闪着和沈念颈间一模一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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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照片看了很久，直到烟蒂烫到手指，才猛地回神，将照片锁进抽屉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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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夜色浓稠如墨，将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困在了同一座华丽的牢笼里。\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