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醉,走到了院门口,接着就见她将那坛十日醉打了开,往院外泼洒起酒来。
一边泼,她还一边说道:「快走!快走!打烊了!」
杜崇山看着掌柜的动作,还以为是对他说的,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方才不是说好「随我便」麽?怎麽这又赶人了?
杜崇山本也不是非得赖在这里的,只是毕竟王善人还醉着,被众人搬到桌子上躺着,还不省人事,自己当初都夸下海口说要照看王善人,总不好食言而肥,自己离开吧?
他正打算硬着头皮再恳求一番,忽然朱叶拉住了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制止道:「莫要说话了,掌柜的不是在和咱们说话的。」
此话一出,杜崇山顿时脊背上汗毛倒竖起来,他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客栈的院子里除了自己和正呼呼大睡的王善人,分明只有朱叶三人!
不是和他们说话,那是和谁说话!?
想到这里,他忽然猛地一低头,双眼死死地盯着朱叶三人桌上摆着的那个罗盘。
只见罗盘中的指针晃得十分厉害——
不是左右摇晃,而是上下左右来回乱转,就好像……
就好像他们四周围全都是看不见的「鬼」似的!
「朱,朱兄弟,这……」
杜崇山咕咚一口,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嗓子乾的厉害,这夜晚的风,也凉得吓人,将他吹得体内的热气都要散尽了。
他好悬压制住自己直想打摆子的下盘,维持住了颜面,但还是有些惊慌失措地看向朱叶。
朱叶合上摺扇,安抚性地敲了敲杜崇山,说道:「不妨事,胡大小姐曾和我们说过,只要不多管闲事,也别好奇心太重,就不会有事。」
不光是杜崇山。
师易之早些年随父兄于行伍中行事,死人见得多了,胆子大,并不觉得如何,但江万里就不行了,他已经脸色惨白,两股战战,牙齿咯咯作响,整个人身子都在发抖。
师易之明明是所有人中最小的,但是胆气却是最足的,他一边给江万里倒了一碗热茶,一边宽慰他道:「江兄,莫要怕,你要这麽想,按此地的轮回之说,人死了变成鬼,不过是换了种活法,若是和鬼没什麽因果,有何可惧?无缘无故的,鬼也不会把你害死罢?你若是死了也变成了鬼,那害死你的鬼看到你,不尴尬麽?所以人家对你也没甚兴趣的,放心就是!」
师易之所说的虽然尽是歪理,但听起来却很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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