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复杂许多。发泄情绪也好,委屈无助也罢,安霁月扪心自问,印象深刻的没有几次。
和陆烨分手时有一次。那次挂掉越洋电话后,她顶着红肿的眼泡回去,为了瞒过室友,进门时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便钻回自己房里,半夜梦醒时咬着被角啜泣,逼着自己消化情绪。
家中变故是一次。彼时她身边已经有了越辉,在几乎要昏厥过去的一瞬间被越辉眼疾手快地捞起,耳边都是越辉大声呼喊着她名字的焦急语调。她撑住了精神,却忍不住抱住越辉嚎啕,这一幕被推门进来的梁思南尽收眼底。
这么说来,自己的人生其实还算顺利?她苦涩地自我安慰着。
眼下这次其实算不得什么,或许只是因为熟悉亲切的人在身边,而□□真实的疼痛为刚刚纠缠乱麻的心事做了具象代偿,才会让她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了情绪的出口。
安霁月将今日的遭遇和盘托出,惟独隐去了最后听到的陆烨与关海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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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她而言,原本就该是无关痛痒的事,耳边一阵风而已,吹过也就忘了。
更何况是对着最不愿纠结于男女之情的梁思南,她说不出口,甚至为自己没来由的烦恼感到几分羞愧。
梁思南听罢波澜不惊,却并未直接开口。坦白说,这与他过去经手的烂摊子相比,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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