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们说得果然没错,我果然是个令人作呕的怪物。”
“后来,即便雷劫不再能轻易劈死我,但是我再没有尝试过下山,怪物不需要下山,怪物最好的归宿便是死在山上。”
南白记得那日,住持站在血海里未发一言,落下一声长叹。
那声长叹极轻,却宛若一团浸湿的棉花堵在南白的喉间。
比责罚他还要可怖千倍百倍。
住持牵起他的手,他沉默的跟着住持走上长阶。
很久之后在那人伪善的面具剥落后,南白想明白,住持是故意的。
百次千次的管教只会激起小南白的叛逆心理,索性,他放任小南白逃离,再用鲜血淋漓的现实告诉小南白:你这样做会付出代价,都是因为你,他们才会死。
自那日起,南白开始恐惧睡眠,他的梦中有了红色的倒影。
听南白讲完,怀安的心间生出一捧尖锐的荆棘刺,他喵呜叫,生着倒刺的舌头舔南白的手指。
“是他们错了,你不曾主动对他们出手,是他们先伤害你,若你不是魔物,你便死了。而你不死,不代表你不会疼,你甚至没有解脱的机会,是他们亏欠你。”
跳在南白膝上的小猫柔软娇弱,他仰望比他高大许多的魔物,目光澄澈。
南白心中生出恶念,他突然很想掐死怀安。
那么无论怀安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他记住的都是怀安待他最好的模样。
南白的手落在白猫的脖颈上,最终也只是轻轻挠了挠怀安的下巴,他喃喃道,“你怎么会这么给我下蛊?”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