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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喝酒了?”
“是奴才...”南澈低眉顺眼,做足了瑟缩怯懦的奴才姿态,然而他话没说完,怀安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老师,”怀安的眼眸不聚焦,他的声音被酒泡软,尾音上翘,好似一把钩子,惹得人喉咙发痒,他伸出手牵住晏旧辞的宽大衣袍,“是学生贪杯多饮了些。”
空气在瞬间变燥。
晏旧辞和南澈同时感到口渴,他们的目光锁死在那只握着白色袍子的苍白玉手上。
晏旧辞手指轻覆怀安的手背,他拂开一片云般拨开怀安的手,声音宛若山间水,“皇上醉了,南澈,你带皇上去休憩。”
南澈的头不曾抬起过,他头颅定住,黑沉沉的眼珠从左往右移。
沾、花、惹、草。
“奴才绝不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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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的声音如流水般逐渐从怀安的耳边远去,一场雪吞没了所有的蝉,宫里静得可怕,几盏纸糊的灯在重重绿叶里垂下鬼影。
怀安的步子踉跄,他的手腕被人攥住了,南澈走得极快,怀安跟得勉强。
今晚南澈喂给他的酒实在辛辣,他的喉间不舒服,脑子在酒精的侵蚀下也变得晕涨。
“南...唔!”
怀安刚发出一个字音,嘴巴就被人捂住了,他的背撞在树干上,疼得他折了一下眉。
“安静些,”幽幽白色烛火下,南澈的脸上多出阴翳的色调,他的背挺直,眼眸自上而下扫视怀安。
怀安的大半张脸都被南澈的手掌捂住,他雾蒙蒙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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