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子太医说,你这个伤,最容易落下病根,须得谨慎调养,忌辛劳,忌动气。他们还说,燕窝养肺最好,我已经打发了人送到你小厨房里去了,回头让她们加了冰糖银耳,给你炖出来。”
他那里自顾自絮絮的说着,语里温存关怀,又有些急切,仿佛天大的事情一样。苏颜华听着听着,渐渐低下头来,面上浅浅一笑。重新抬头时,正对着他炯炯的双目,那里面满是如水的柔情,无限怜惜,看得她心里生出一种醉意,醉得仿佛整个人都飘起来,又有一丝一丝的甜,不是浓重的,是清泉一样的甘洌,直涌上心口,萦绕不散。好一会才点点头道:“我听你的。”
皇帝又坐了一刻,见已交了酉时,便离了颐华宫去太后那里陪着用晚膳。太后早料到午间的寿膳无非又是山珍海味,燕鲍熊掌,味道必然辛稠浓烈,便吩咐小厨房里预备了寿面,又有好些个皇帝素日喜欢的点心、小菜,七七八八的满摆了两个膳桌。
少时皇帝来了,见是清汤银丝面,果然胃口大开。低头喜滋滋吃着,一面向太后笑道:“这宫里,还就是太后最知道儿子的心思。”太后闻一笑,摇着头叹了口气道:“这时候想到我这个老太婆的好啦?”说着脸色一变:“那一天,是谁听了周勇贵的一句话,晚膳也不用急匆匆就走的?象谁在后面撵你一样。唉,那时候,皇帝怎么就没想起这个话来。”
皇帝低头一笑,放下手中玉箸道:“那一天,是儿子鲁莽了。实在是她为救儿子性命才身受重伤,儿子记挂着她,就忽略了太后,是儿子的不是,儿子向母后请罪。”一面起身行礼。太后坐直身子,稳稳当当受了他一拜,笑道:“你呀,少在这儿惺惺作态。只顾着自己荒唐,祖宗家法都抛到脑后去了。万乘之尊,白龙鱼服,害得人家为了你受这么重的伤,也该你担心记挂一番,方得算个教训。”说完仍旧拉过来坐在桌旁。
皇帝心中高兴,自然吃得十分舒畅。太后笃信佛法一向忌食油荤,此时也陪在旁边吃了不少寿面和素点心。膳毕撤了席,下面又斟上茶来,太后细细撇开茶末吃了一口,倒想起一事,问皇帝道:“皇帝遇刺,少说也有一个多月了,刺客的事,查得怎么样了?”皇帝道:“回太后,儿子正着人暗中查探。一来此事并未对外张扬,只几个心腹知道,二来那刺客武功高强胆大包天,却又年纪尚浅,江湖上没有这号人物,所以查起来并不简单。”
太后点一点头,顺手放下茶盏,又问:“那姑娘可好些了?”皇帝见说到苏颜华,脸上不由浮起一个浅笑,道:“好多了。方才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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