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孩子不当心滑了一跤,倒把你惊动了。”说着哦了一声拍拍皇帝手背笑道:“知道了,必是皇帝晓得我这里夜宵点心精致,巴巴的来蹭吃的?”一句话说得皇帝也笑起来。
两人这里正吃点心,太后忽然问:“皇帝大婚几个月了?”皇帝随口道:“八月六日行的大婚之礼,如今已三个月有余了。”太后道:“三个月了。”说着点点头,脸色却是一沉,道:“皇帝大婚第三天便回了乾德宫。这几个月,去了几回坤元宫啊?”皇帝不防太后忽然问到这个,面上微微一愣。太后便又笑道:“人家都道新婚如胶似漆,偏你们俩这么害羞,整日家相敬如宾的。”说着捡起面前瓷碟里一块芙蓉糕,慢慢咬了一口。皇帝却只顾垂着头半晌也不语。太后只得又道:“按说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这个老辈原不该多嘴。只是,”说着顿了一顿方又道:“选妃子凭姿彩,立皇后重德行。你是皇帝,焉能不懂其中的道理?婉真那孩子,论模样并不十分出挑,可胜在性格纯善。你这么冷落人家,人家在我这里每日晨昏定省,一点埋怨的颜色也没露出来。这就是中宫之德。你该要好好怜惜人家才是。”
皇帝见太后将话讲得这么露白,知道推搪不过,只得笑道:“儿子并没有存心冷落她。只因儿子初掌国器,倾尽全力也只能暂保无过,儿女之事自然无暇顾及。太后既责备儿子疏忽了皇后,儿子日后多加留心便是了。”太后听皇帝语之中颇多敷衍,笑了笑到底叹了口气,道:“皇后也是女人。”一句话说得旁边锦岚不由几分心酸起来。
皇帝又略坐了坐方让起了大驾,亥初一刻回到乾德宫,换了衣裳便到御书房坐着,先传卫戍亲兵都指挥使进来问了皇宫巡防守卫若干事宜。接下来原想追究有人夜闯寿安宫之事,想了想却又觉不妥。末了只得捡些琐碎之事一通训诫,责令其恪守职责不得有误。看那人莫名惶恐着去了,方到御案前批阅各地呈上来的奏帖,各部递进来的奏章,直忙到子初。乾德宫新领内侍总管之职的周勇贵伺候在旁不禁悄悄感叹:从前只道皇帝顽劣惫懒,无心国家政事,未料想亲政之后却瞬间换了个人一样,是这么个拼命三郎。正想着,只听外面司宫监内侍领管的声音道:“奴才吴恙请皇上示下。”
皇帝头也没抬只唔了一声,那太监早打起帘子进来,磕了个头道:“奴才吴恙请皇上示下,今儿是在哪一宫安置?”
因着早间朝堂上众臣奏报南边水患未除,又跟着出了一宗伪造官钱的大案,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帝心内本就烦闷。午间看了沈墨安传回来的奏帖,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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