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危急之中忽然有一只手将她后背撑住,卸去她往后的力道,刚坐直起来,腰中又是一紧,宁寰双手早环过来将她拉往自己身前,又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两个字:“别动!”顿了一下又道:“你若是跌到水里,那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这几句话从宁寰口中说出来,低沉而柔软,可听在苏颜华耳朵里却宛如石破天惊的巨响。她脑中一片空白,连心跳也暂停了,身上却冷一阵热一阵,止不住的微微战栗。她靠着他那么近,甚至能听到他胸膛里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重重敲在她自己的心头。他脸上此时此刻是什么神色,她并不能知道,也不敢转头去看,只能分明的听见自己心里盔甲破碎缤纷落地的声音——顷刻之间,仿佛有些一些以往比生命还看重的东西崩毁了,塌陷了,化成飞灰,又混在满含水汽的湖风之中,一泼一泼兜头罩脸扑向她,可她也只能不管了,她眼睛虽然看不到他,可她心里看到了他,只看到他。
宁寰眼里也只看到她。她脸上肌肤本是凝脂一样温润的玉白色,又极为轻薄透明,此刻从最深处沁出的嫣红颜色,象石榴子外面包裹的一层果肉,晶莹剔透,浓艳欲滴,直红到耳廓深处。额上、鼻尖、耳侧都凝着细细的汗珠,鬓边几丝乌黑的头发被汗濡湿了,贴在脸上,直弯到嘴角。嘴唇紧紧抿着,又微微颤动,唇边一个小小梨涡忽隐忽现。宁寰心里再也忍不住,轻轻伸出手去,欲将那一缕发丝拨到她耳后,手指刚触到脸庞,便感觉膝上的苏颜华浑身一震,一线幽香随之蒸腾而起,幽幽烘入鼻端,不禁如痴如醉。
两人回到不亦乐,已是戌末时分。苏颜华前一日夜里便没有睡好,日间游山览水走了许多的路,又坐在马上颠了半天,此时早乏透了,只强挣着不露出来而已。宁寰却早看出来了,便对苏颜华道:“今儿个恐怕真是累坏了,我这就走吧,你也别张罗人送,只早些休息了,我改日再来瞧你。”说着依依不舍告辞出来。
一个人方走至正院,迎面见沈墨安并几个下人却早在廊下候着了,便将扇子往其中一人面前一扔,叹口气道:“乏了,回吧。”沈墨安脸上一笑,上前低声道:“瞧爷的兴致,比原来可高多了,到底比我们陪着有意思。”宁寰别过头,斜着眼睛看了沈墨安一眼,沉声道:“你如今倒学会阳奉阴违了,船上那几个人你道我认不出来么?”沈墨安忙偮下礼去道:“不敢!爷不让我们跟着,可为着爷的周全,也只能斗胆用了这样的权宜之计。”宁寰道:“也亏你想得出来,这么见缝插针的。”说着回过头来,却又想到船上一幕,不由带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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