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知命,却没怎么老,面上气色也愈见红亮,只是有些发福。
只见他点了点头,对着赵珩丰沉声道:“这件事切不可让旁人知道。历朝历代辅政大臣里边,恐怕没几个能善终的,眼看着皇帝一天天大了,说句不敬的话,他虽然顽劣,可背后到底有太后撑腰。太后的意思过了万寿节就要大婚、亲政。亲政头一件事,恐怕就是拿着我们这些个老臣开刀,我这么着,也是为咱们赵家留条后路。我的意思,你如今只虚领着礼部的闲差,为的便是避嫌。知道吗?”赵珩丰对父亲素来有几分畏惧,听了这话垂首肃立应道:“是,父亲的心思,儿子明白。”
赵省斋看儿子一身风尘,神色憔悴,知道路上劳累,便难得笑了笑道:“下去吧,去见见你娘,节也没能在家过,晚饭就不用过来伺候了。”赵珩丰听了这话,行过礼便走出来。穿过正房外面的廊子,转身进了东边的小院。赵夫人的大丫头芸喜正坐在屋外窗根底下描花样,迎面见着少爷,连忙站起来,匆匆行了一礼,便冲着房内道:“太太,少爷回来了。”说话间打起帘子让赵珩丰进屋。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