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却听得外面有敲门声响起,香微心里正没好气,转头就冲着外面嚷道:“谁呀?一大清早的。”
外面忽然静了一下,之后方有个声音端然有礼的道:“在下赵珩丰。”
苏颜华毕竟才只十五岁,自小没有离开过爹爹身边,从前爹爹在世的时候,万事自有爹爹为她谋划,如今爹爹突然去了,风霜冷暖、人情世故,事事都要自己做主,因为是女孩子,名节、清誉,样样都是压得死人的东西,行动上就更出不得半分差池,一颗心时时在半空里悬着,着不了地,心里自然十分辛苦。如今忽然有一个人,事事都为自己做了主,想得还这样周到,不禁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故而这几日虽没有再见,听到赵珩丰这三个字,苏颜华心里却有一点点异样的感觉。
苏颜华刚命同兴开了门,赵珩丰已经微笑着走进来,一进门,便对着苏颜华行了一礼,问道:“小姐可大好了?”苏颜华本坐在床前,见赵珩丰进来,站起来福了一福道:“有劳公子挂怀,多亏公子的圣药,小女子脚上已经大好了。”同兴早搬过一只凳子让赵珩丰坐下,香微又斟上茶来。苏颜华这才又在床边坐好道:“客栈简陋,并没有好茶,委屈赵公子了。这几天,公子也太破费了些。”赵珩丰摆摆手道:“小姐重了,不值什么的。”便抬起眼来看了看房内,余庭本是江南重镇,这客栈又是百年老店,苏颜华几人住的虽非最好的天字房,但屋里宽敞豁亮,装置用具也已远非小城里的旅店可比,赵珩丰点点头又道:“小姐原说是到余庭,怎么还住在客栈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苏颜华迟疑了一下,自己与眼前这人虽是萍水相逢,又男女有别,但他眼神里面的那一片诚挚关切,卸下人心里包裹的层层防备,不由得将自己与余庭徐家本有婚约,父亲为了她,做主将家搬到余庭,谁知走到半路父亲突然亡故,自己如今无依无靠的事一一说了。
那日赵珩丰从苏颜华房中出来,留下名随从一路跟着,暗中相助,自己则带着另一个下人一路打马,前日便到了余庭,办好了父亲交待的事,却并不急着回家,想着待苏颜华到了余庭,暗暗查着了她家,便登门拜访,唐突是一定有的,可只有这样子,将来才好禀明父亲,求父亲做个主。没想到苏颜华却是依着婚约到余庭徐家成亲,惊讶之余,心里十分失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听到苏颜华丝缎一般柔滑的声音由远及近,在问他:“公子一路照拂,小女子心里实实不安,不知可曾耽搁了公子的大事?”
赵珩丰这才回过神来,勉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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