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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她始终安静,瓷勺在碗沿轻碰的声响都显得格外清晰。他如常为她布菜,说起香港之行的安排,语气轻松得仿佛这真是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暖黄灯光落在他侧脸,她望着望着,只觉得心口酸麻的痛楚正沿着脊椎向上攀爬,几乎要蚕食最后一丝理智。
那一刻,她差点把离婚协议的事脱口而出。但最终,她只是舀起一勺豆腐,轻声说:“今天的火候正好呢。”
桌布下,指甲早已深深陷进掌心。这个承载了无数晨昏的家,每处细节都在诉说着相爱的痕迹,而今她却要亲手将这一切封存。
“Ale……”
“你……”
他们的话撞在一起,只是这一次关铭健没有再绅士地谦让,而是自顾自地接过话头,故作轻松地说了句:“我让阿昀炖了点冰糖雪梨,怕你嗓子不舒服,喝一点,嗯?”
“……好。”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心口却无法被甜食带来的甜意平复。那些苦涩仿佛要渗进骨髓里,让她难以承受,又让她不得不面对消化。
她望着他走向厨房的背影,想起周卿的宽慰。离婚不过是权宜之计,他绝不会因一纸协议就收回爱意。
是啊,本该如此。可人生最怕的就是“如果”:若假戏真做,若世事变迁,若大洋彼岸的日夜终将消磨相思……
还有,若没有婚姻的名义,又不被所有人看好,她又该以什么身份和他相爱?如果即便他们能忍受20多个小时的航班,可他不再被允许和她相见怎么办?
还有,若真的事情顺利,可谁来告诉她什么算顺利?顺利又是多久?等到再见到他,是一年以后,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事情是有可能变好,可如果变差,她就离永远失去他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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