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看向面前的文件堆,“保守派要的,不只是拉下一个领头人。他们要让革新派彻底消声,消失在舞台上。”
她怔怔地坐在那里,指尖冰凉如浸雪水,呼吸变得浅促而破碎。心口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剖开,温热的血肉从裂口中流淌出来。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刻焚毁所有过往,否认每一个相爱瞬间,推翻每一句甜蜜誓言,将故事重写成从未相遇的平行时空。
可是她做不到。她原本就什么都没做过,文澜的确收到过各种各样的投稿,可是她知道时局敏感,没有出过任何一本践踏红线的作品。
屈辱与愤怒如冰锥刺骨,人原来真的如此恶毒,凭那些证据就能定她的立场,他的真心都能被扭曲成罪证,他的陪伴都能被解读为共谋。
可翻涌的怒意之下,更深的是无边的自责。如果那些月下依偎的夜晚、那些交颈而眠的温情,都成了刺向他的刀,她该如何原谅自己?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死死攥着纸巾,指节绷得发白,却什么也抓不住。就像没遇到他之前的那些雪夜,她拼命想握紧飘落的雪花,最终只留下湿冷的痕迹。
她怀里还揣着关铭健写的那份叁万多字的自我剖白,颤抖着站起身,纸巾团从指间滑落,宛如一朵凋零的白玉兰。强烈的反胃感阵阵涌上喉间,她不得不反复深呼吸来压制身体的战栗。
“杨萌,我想问,你知道文澜的爆炸案是他做的吗?”
“……”
蓬松的卷发在湿气下粘连成片,让杨萌一时显得有些苍白狼狈,她移开眼,忐忑地沉默着,不敢与鄢琦对视。
“他已经告诉我了,”鄢琦从口袋里掏出那些稿纸,“但他只说,是为了让我向他低头,是他居心叵测。”
“但其实,是他早就知道文澜存了大量不同政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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