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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不可能!”
周应秋瘫坐在金砖上,獬豸补服沾满灰尘。
“十座城池?他哪来的兵力?!”
李正抢步上前,一把夺过战报,目光扫过坦克破城、三日连下三城等字眼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曾力挺苏辰,以为不过是边疆武将立功求赏,却万万没想到苏辰的野心竟是直指龙椅!
“陛下陛下息怒”
李正的声音也带着颤抖,他看着战报上“半月兵临城下”的字样,只觉得喉间发苦。
潼关乃京城最后一道屏障,若燕州军攻破潼关,京师便是一座孤城。
届时别说江山社稷,就连众人的身家性命都危在旦夕。
皇帝猛地抬手,将战报狠狠摔在李正脚边。
泛黄的宣纸在金砖上滑出一道弧线,墨迹未干的“退位”二字恰好停在李正眼前,像两记响亮的耳光。
“李正!你看看!
你看看这就是你力挺的四皇子!”
皇帝的声音因愤怒而嘶哑,他指着战报,龙袍的袖口剧烈晃动。
“你说,你说该怎么办?!”
李正盯着地上的战报,只觉得眼前发黑。
他想起苏辰在燕州设科举、练新军的种种举措,此刻才惊觉那些看似利国利民的举动,早已织成一张颠覆王朝的大网。
他颤抖着捡起战报,指尖触碰到“清君侧”三字时,只觉得那墨色竟带着血腥气。
“陛下苏辰势如破竹,其军中有那能轰碎城墙的铁疙瘩,寻常兵马根本无法抵挡”
李正的声音越来越低,“潼关虽险,恐怕恐怕也难挡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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