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转身就要走。
李阳眉头一皱,郑虎往日可不这样敷衍,瞧着是急着有事。
“郑老哥,咱可都是从京师就追随王爷的老人了。
除了咱俩,也就王安能得王爷信任。
有啥事别藏着掖着,莫不是又有啥好事?”
郑虎压根不想多做解释,他清楚自己这张嘴,保不准啥时候就漏了话。
但李阳哪肯罢休,不由分说,直接扯着郑虎就往街角酒肆去。
此时,酒保刚好擦完最后一张桌子。
夜风卷着檐角铜铃响,他盯着李阳往自己碗里斟的梨花白,喉结滚动了两下。
“郑老哥,”
李阳推过酒碗,琥珀色酒液在粗陶碗里晃出涟漪。
“自打上次在黑水城替你挡了那刀,咱哥俩可说过有福同享的。”
郑虎捏着酒碗的手顿住。
那次在黑水城,李阳确实用身子替他挡住了射向后心的箭矢。
疤痕至今还在李阳右肋,此刻正隔着单衣透出淡红的印子。
“不是兄弟藏着,”
郑虎压低声音,眼角余光扫过空荡的酒肆。
“王爷吩咐过,这事儿暂不能外传。”
“啥事儿能比咱哥俩的交情还金贵?”
李阳又往他碗里添酒,“再说了,我如今管着城防,若有紧急军情,多个人知道也能多份力不是?”
铜铃又响,郑虎猛地转头,见是醉汉撞了门框,才松了口气。
他凑近李阳,声音低得像风吹过枯草:
“你见过能跑能喷火的铁家伙么?”
李阳挑眉:“那不是步枪和重机枪吗?”
“比那厉害十倍。”
郑虎伸出手,在桌面上比划出长方体轮廓。
“有这么长,底下装着铁履带,能碾平城墙,炮管里能吐出碗口粗的火舌,一炮能轰碎十匹战马。”
李阳的酒碗“当啷”砸在桌上,溅出的酒液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你是说传说中能吞人的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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