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升起许多内疚和担忧。只他张了张嘴,因世事弄人,他挣不到荣耀,也寻不出话来安慰老人。
与此同时,周北生的岳父吕教谕也晓得了他出狱的事,瞒着老妻给他写了一封信,大意与他在狱中跟周北生说的相同,另花了大量的篇幅描述了他对秀才女婿的继续支持和看好,希望他务必顶住生活的暴风骤雨,不卑不亢,坚持读书写作,终有一日蒙尘珍珠会大放异彩。
周北生拿着信苦笑。纵使吕氏瞒了他她跟父母的争执,岳父心中也不会提及他们曾打算回收女儿的事,但齐氏被女儿忤逆,如何肯罢休,特别是吕氏卖光了租宅里的陪嫁,齐氏气得仰倒,立时杀到周家铺子里,骂人不带脏字地让周家把女儿和财产还回来。
周老爹等家长沉默地向儿子隐瞒了这些羞辱和责难。吕氏用行动向他们表明她愿意留在周家生活下去,他们惯于承受生活的风雨,自然不会为了所谓的自尊把好好的儿媳妇送走。他们只能向齐氏竭力保证:向儿媳妇借的嫁妆,周家一定尽早归还。
周北生夫妇影影绰绰地了解到了这些事情。周老爷子坚持偿还第一笔款更坐实了大部分的猜测。周北生既愤且悲,为自己无端受辱的老父母,为左右为难的妻子。
可是此时的他做不了什么,他没有自信去许诺光明的未来了。
吕教谕当了大半辈子的妻管严,这回齐氏从周家铺子闹回去后,他难得硬气起来呵斥她,明决不让女儿和离,她要是再闹,把她送回老家伺候八十老母去。
齐氏气急,却不得不偃旗息鼓。
周北生纵使没有再遭到岳母的为难,也并未变得开怀:这并不是他的能力让事态改变的,他有什么可开心的呢?
自厌的情绪在心底蛰伏,无时不刻不在蠢蠢欲动。
后时间过了三四个月,吕教谕见老妻软化,流露出思念女儿的意思,便去信让周北生携妻来看他们。
吕氏得知消息后很高兴。没有人真正愿意与生身父母决裂,母亲的责难让她每日惶恐,如今能再回家看一看,实是她心之所盼。
周北生不忍心拒绝她,只好咬牙陪她回吕家。齐氏见了他面色自然不好,却忍住了只哼一声,没有说更多责难羞辱的话,只喝了女儿陪她回房,留了周北生同吕教谕说话。
“我听悦彤说你心思郁结,不是很振作,”吕教谕单刀直入道,“你年纪还轻,这个挫折捱得久一点也没甚大不了。只是你对未来,究竟如何打算?”
“我很茫然,”周北生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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